_2002年,一场因【天涯杂谈】引发的出轨,至今无法收场……
题记——僧伽不识唐人韵,落笔但成蹩脚诗。懒对禅灯修正果,偏说俗世有情痴。【2002年】
第1章(1)
2009年11月的三亚依然阳光明刺眼热浪袭人,我坐在酒店房间露台上懒散地浏览着天涯社区,偶尔回复一两句,几个写了一半的帖子因为心情的波折而无心完成,成了有名的“常太监”。
“百年一遇的大学突袭龙城,太原各界群众忙着抗雪灾。”总是习惯地因为某人看看某城市的天气预报,快10年了,已经固定成一种习惯。太原这个10年间仅仅去过数次,熟悉又陌生的城市,比哪个地方都令我牵挂。
一切还得从2002年的【天涯杂谈】开始。
2002年【天涯杂谈】太牛比,太潇洒,太纷乱,太有才,太过瘾,那一年,木子美在【天涯杂谈】风头正旺,著名的卖肉讲师竹影青桐开始大发带有臃肿身躯的欲照。还有更牛比的一代骚熟女流氓燕横空出世,在杂谈的大肆宣扬怎么用熟透的肉体勾引涉世不深的少男,估计那时芙蓉姐姐估计还不知道天涯呢。赫连勃勃大王开始在【天涯杂谈】崭露头角,写出了《华丽血时代》等。
当时【天涯杂谈】最牛比的是一位ID叫“魔佛之间”的哥们,写出了经典大作《写在雪夜边上》,还声称坚决不出版。其中的一篇文章《一个睡不着的中国人十大不明白》在杂谈风行一时。十年砍材,五乐散人,清秋子也是杂谈活跃人物。十年砍材的《闲侃水浒》就是在杂谈反映不错才顺利出版的,开天涯网文出版之先河。清秋子先生的《我在北京做了两个月的地老鼠》、《六莲》、《深圳,你让我泪流满面》看的我很爽。联合光子老在杂谈发些半学术的东西,那时候老这ID在杂谈飘来飘去。还有著名的古风同志,老发一些怪异的帖子,也是当时的一道怪怪风景线。其他的有印象的ID还有:冉云飞,彭西曦,皇城十三鹰,三岁就很帅,善解人衣,人贱人爱。
看看现在的杂谈,性,装B,找骂,意淫,地域争斗,愤青充斥其中,怪不的那些老朋友都不来了,人一老就容易怀旧,那些杂谈的老朋友,你还好吗?
2000左右,互联网草根文学风起云涌,李寻欢,宁财神,西门大官人、何员外等一批网络写手的崛起,让草根文学星火燎原般迅速扩张,当年一切都稳定下来的我也拥有一个响当当的ID,装成威严老辣的尊者,指点天下,乱舞春秋,经常活跃于杂谈,舞文等,相比天涯社区的老人都还隐约记得几分。大潮退去,写手们大都做起了剧本生意,本来有一份稳定工作的我选择继续留守,偶尔在杂谈意淫几篇小文,游戏天涯,却再无写长篇大论的勇气和精力。2002年的我还处于初级愤青阶段,脑子里总是国仇家恨,民主科学的东西,憋的久了憋出了几篇文字,引的众人一片叫好。那时候天涯网友较少,日常在线也就一两千人,百度,GOOGLE搜索第一页都没有,但大部分都是真心看帖顶帖的,什么恶搞,黄赌毒,黑社会,婚外情的东西是没有的,那时候房价也不高,官员还算收敛,所以大家都还活的很傻很天真。
年轻我没意识到,我的一生将被【天涯杂谈】剧烈改变。
那年3月份的时候去太原出差,成就了我讲述的这个故事。当时我早已成家,孩子老婆都很好,有着一份薪水不高但非常稳定的工作,从没想过什么事婚外情,以为那只是电视剧中的海市蜃楼。一次致命邂逅,一辈子生死缠绵。上了飞机找到座位发现挨着的是一位分不清年龄的女子,半长的头发掩着面部,正在聚精会神地看《南方周末》。坐下后相互点了个头,竟是位面容极为精致的女子,妆容淡淡,笑容浅浅,竟然有春风拂面的感觉,说不出的舒服与微痒。恰好我也带了当周的《南方周末》,百无聊赖的翻看起来,大家会心一笑,同看一份报,半个有缘人。那时候的南周有个转载网络媒体的版块,天涯社区总排第一,我就是在南周知道这个论坛的。沉默了半小时她开口了,问我是不是出发城市的本地人,问了一些问题,逐渐话多,聊到南周,聊到天涯,聊到热帖,巧,我们竟然在【天涯杂谈】我的某个帖子里有过交流。记得她在帖子里的发言总是充满理性和智慧,对历史政治的知晓深度令我自愧不如。我也问了她有关太原的一些风土人情,景点美食等,相谈甚欢,似乎有点相见恨晚的感觉。
出了太原破旧的武宿机场,我们很自然上了同一辆出租车,到了市区下了车竟有一丝依依不舍的感觉,可叹我们连对方还一无所知。互道珍重后走出几步,我不禁回头看,发现她也在驻足,两人脸上一红,不知是尴尬还是害羞。
“能告诉我你手机么?”我终于鼓足勇气。
“当然。”她很自然地说。
接下来我们就分道扬镳了,许多不能说不便说的话有了更便利的渠道来表达。
到了酒店办好一切手续后我给她去了短信:
晚上一起吃饭,可以吗?
可以,
吃什么
吃本地小吃吧,饭店的菜没味道。
我去接你
……可以,不用,你累了,休息会吧。
地点?
我在开化寺等你。
时间?
7点。
我把手机往床上一扔,心扑腾扑腾直跳,这算偷情么?不是,我们只是谈得来,只是普通朋友,萍水相逢的普通朋友,我拼命替自己开脱。终于又见到了她,仿佛过了很长时间。她新换了一件深紫的毛呢长风衣,雪白的丝绸围巾在胸口盛开了一朵莲花,依旧淡淡的笑容,细长的眉眼,精致的妆容,高挑的身姿在人群中格外显眼。我们品尝了各种地方小吃,直到我吃不下去,生硬的面食和酸腥的羊杂实在不合胃口,但我没表现出任何的不快。我们仿佛有很多话要说,却只是不咸不淡地交谈几句,也许这个地方不适合表达。看看表,10点。
“送你回去吧。”
“行。”
“打一辆吧,到你家你先下。”
“嗯。”
一路上无语,谁都不愿打破爆发前的寂静。
到了她家楼下了车,我替她整了整围巾,
“上去吧。”
“……进来坐坐吧。”
沉默,这不是我所要的么,这是我想要的么。
“行。”
简单的一个字,痛彻了下半生。
上了楼我们紧紧搂在了一起,谁也没说话,就那么紧紧搂在一起,一辈子不想分开。
我爱她?不知道,尽管我才20多岁,但已经过了冲动的年龄,几年的机关生涯消磨了我的激情,只能在网络中发泄自己愤青加文青的一面。她爱我么?不知道,我不了解女人,尽管我知道自己不是歪瓜裂枣,但还没有到让一个看上去如此出众且很理性的女人一见钟情的地步。激情过后我看见了床上的一抹淡红,尽管我从她笨拙的动作中直觉她是第一次,但事实摆在面前的时候我还是有点诧异。
“对不起……”三个字说出来我就觉得自己很傻。
“你真傻,不怕我是坏人。”,这句话更傻。
她依旧沉静,眸子里有点亮光,幽幽地说:”以前有人说女人是感性的动物,会一秒钟爱上一个男人,我不信,现在我还是不敢信,我也许只是太渴望被爱了,你只是出现的恰到好处。”一夜无眠,她说了她所有情况和故事,大我2岁,高校教师,教授世界近现代史,博士在读,山西本地人,善良固执,勤勉上进,书香门第,家教甚严,年龄偏大,眼光偏高,符合当下剩女的一切特征。我也说了我的一切,她没有诧异我已经结婚且有了孩子。6点我就起床,坐好了早餐,面包,牛奶,煎蛋,拌时疏,半现成半动手。我们开始像情侣一样说话,吃早餐,开玩笑。她吃的慢,我就在一边托着腮看她吃,看的她不好意思,一脸红霞。出差时间只有两天,我白天忙公事,晚上和她一起吃饭,逛街,聊天,俨然这个城市最普通的夫妻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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